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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認得他了,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.
一個老人在街角行乞.
不要錢, 不要食物.
只要故事.
對, 只要你講故事給他聽.
那為什麼說他是個乞兒呢?
穿著, 正正宗宗的乞兒裝, 沒別的.
我也有把自己的故事施捨給他,
閉目靜聽, 完了, 點頭道謝.
如是者, 一個月後就不見了.
直至今天, 遇到這個同樣討故事的乞兒,
分別是眼前這個輕年許多.
"我有故事, 你要聽嗎?"
點頭. 相同的閉目表情.
說不到兩句, 他直直望著我: "先生, 雖然是施捨, 但一個故事, 不能再捐."
"你怎麼知道?"
他站起來, 笑笑, 轉身.
一樣的背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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