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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哈……停船!」
「海盜?你要什麼?」
「我要錢!」「錢?我們沒有呀!」
「好,你答對問題,我就放你走!問題就是:我帥不帥呀?」「帥!」
「答對了!走吧!」以上的對話,我在暑假兩個多月內,在大嶼山森林某處,做了幾千次。
做海盜,有苦有樂。先說樂。最重要的是幾乎沒有壓力,每天就是劫船,同一條河(不是海?),劫的船來來去去,還是那幾條,被劫的船長對答如流,當然從沒一次打劫成功。腦袋輕鬆。
劫船輪班制,值班之間的空檔,短則二十分鐘,長的話,三四個小時,幹什麼?悉隨尊便,我呢,幹掉了厚達一吋的「高行健劇作選」。悶極,去「飛越太空山」、逛逛「睡公主城堡」。
伏埋等船,閒著沒事,收集枯枝樹葉,修飾掩體的偽裝,幻想身處戰時陣地,一樂。苦呢,海盜制服像冬裝,大熱天時,自動融解在所難免。
冒雨出動亦曾有之。除了劫船,也會被派往入口把守,或清洗甲板(實情係玩水),終被包圍拍照,笑得口角僵硬,還附送大眾埋身汗水汗味。
暗夜,被無良少年以薯條(之類物體)偷襲,還沾沾自喜,不禁目瞪口呆,香港人的家教……反觀自由行,有教養的,不少,且對下一代有要求,從小培養,還是有希望。
意外收獲,海盜也有「粉絲」,一個星期來捧場幾次,拍照後,沖印送贈。造別之日,接過留念小手工,受寵若驚。總算見識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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