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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裡, 其他的小孩都睡了, 只有小燕輾轉反側.
她沒有做聲, 只默默的等.
頭纏著繃帶紗布, 蓋著雙眼, 她懂事, 知道自己有傷, 在治療中.
她不怕, 她有盼望.
學護小彤巡過, 見小燕被子沒蓋好, 上前輕輕拈起被子.
"是你嗎? 媽媽?"
小彤呆一呆, 正要回答.
"媽媽, 你終於來了."
小彤咬一咬唇, 開口說: "我...... " 就停住.
一雙小手, 沿著被子邊摸到她的手指, 緊緊握住, 她不得不停下來.
"我知道你會來, 我一直都知道."
小彤無語, 繼續拉被子, 希望把被子拉好, 轉身離開, 不破壞一切.
"媽, 醫生說, 我的眼睛會好起來, 到時, 你再帶我去公園玩, 好嗎?"
小彤不知如何反應, 四望, 其他人在忙.
"媽?"
小彤反過來握住小手, 藏到掌裡.
"好暖啊. 媽媽你的手好暖."
小彤把小手放到被子裡, 鬆開手, 輕撫臉龐.
繃帶下的小嘴, 微微彎起來.
"晚安, 媽媽."
小彤觀察一會, 確定入睡, 才慢慢轉身離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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