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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晴
傍晚, 沒什麼特別的, 以為平平淡淡又過一天.
忽然, 老媽來電, 說老人院送了祖母進急症室!
什麼事? 其實沒什麼, "五到十分鐘沒有答話", 老人院的說法.
去到急症室, 新的, 第一次來.
轉了兩個圈, 找不到, 也不知要問誰,
打給老媽, 不通.
再等, 老媽來電, 原來看診室收不到訊號.
祖母其實沒什麼, 看來是老人院過慮,
她有時候似在尋思什麼, 就是不理你.
一輪檢查, 呆一角, 等報告.
九時多才去吃飯,
看來要天光才回家.
旁邊的婆婆被送上病房,
"等了三天." 她說.
十時多, 老媽也先回家.
我一邊看書, 一邊叫祖母睡,
她心急, 瞪大眼, 有醫生走過, 忙指著: "那是醫生嗎?"
著她安心睡, 今晚要在這裡過. 就是不肯.
人越來越多, 醫護人員卻越來越少.
廣播: "由於有三位危殆病人正在急救中, 差不多所有醫護人員去了急救, 其他病人請耐心等候......"
"危殆? 那誰來理我們......" 更年期大叔唸唸碎.
走一圈, 外面沒有記者.
急救室外, 婦人抱著幾歲孩子, 在哭泣, 警察在旁安慰.
"現有四位危殆病人正在...."
鄰床的婆婆不肯吃奶(加了藥?), 隨餵隨噴.
護士經驗豐富, 躲開,
我坐在旁, 只好提起雙腳.
弟聽說, 她一百歲.
"現有五位危殆病人......"
另一婆婆大叫大嚷, 罵髒話, 還想打護士, 被綁.
有人連吐滿地, 旁人散開.
什麼日子!?
十二時多, 淺啡曲髮西人女醫生來到.
會廣東話: "報告都正常, 婆婆如果沒有其他不適, 可以離開."
早料到.
送回老人院後, 竟還有港鐵可搭, 可說是驚喜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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