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風南移,看郭晉安主持的《圓明園》紀錄片,勾起寒風刺骨的回憶。

 

那是二零零四年十二月,北京旅遊淡季。淡季,是因為很冷很冷,而淡季的實際意義是:門票減價。最初在城內,冷是冷,準備好的禦寒衣物,還應付得來,直至去到圓明園。

 

除了長城和十三陵,圓明園是行程中離市中心最遠的景點,印像中,打的,用了半小時(現今堵車更兇,應該不可能),途中,司機勸說改去頤和園,偏執愚昧,不領情。

 

下車,一個遊客也沒有,暗喜,購票入場。

 

空曠,枯木,水池乾涸,殘破兒童樂園,還有擱在一旁的舊飛機,遊人稀少。

 

大風一吹,嘩,不得了,如千刀割下,鼻子,急速麻痺,耳朵,快要分裂出來,不敢接觸,生怕一碰即碎。

 

專程來拍頹垣敗瓦,不想放棄,不想回頭,雙手縮進衣袋,冒風前進,穿過迷宮、西洋樓、大水法,趕緊躲進小餐廳。

 

定要吃熱取暖,點了牛肉麵。定眼望著熱騰騰的煙,再一口一口喝著肉湯,噢,心裡遙遙感謝燧人氏。

 

另一次寒風經驗在日本。二零零四年十月,本州東北部的五色沼,為著拍攝紅葉秋景。十月嘛,風,不放在眼內,誰知,五色沼在山中,氣溫比平地低,衣衫單薄,措手不及,不似圓明園的刀割之感,而是整個身軀泡在冷水中,由腳底一直滲透到頸項,不由自主地顫抖。

 

最要命的是,身邊的日本人,都有備而來,全場只有我們在牙關打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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