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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市老區邊沿, 騎樓之下, 老婦帶著孫兒回家.
賣小吃的, 懶洋洋地在聊天.
六十年老派咖啡廳二樓, 初秋, 星期二下午三點, 客人寥寥無幾.
角落, 藍色襯衫在獨飲黑咖啡.
還不到四十, 壯, 不說, 你會以為, 他是職業拳手..
一派從容自在, 實質, 時刻留意四周.
一男一女遊客興奮地互相拍照留念, 他巧妙避過自己被拍入鏡頭內.
紫色旗袍步入, 稍停, 轉向角落, 緩緩而行, 腳步拖拉.
輕輕拉開椅子, 坐在藍色襯衫面前.
三十, 蒼白, 媚, 微笑間, 略顯梨渦, 不過今天應該看不到.
藍色襯衫看不透墨鏡後她的眉眼. 不過, 他習慣了, 不論男女, 不論年紀, 都一樣, 要遮掩一些什麼.
紫色旗袍遞上文件袋.
藍色襯衫接過, 打開, 一幀黑白照, 一個男人, 五十多歲吧, 微秃, 腦滿腸肥.
“對不起.”紫色旗袍伸手取出另一文件袋, “我只有這麼多.”
藍色接過, 量一量, “給我一個理由.”
“行規?”
“不, 習慣.”
“每次都問?”
“如果不夠的話.”
“他是魔鬼.”
“誰不是?”
“我想離開.”
“隨時都可以.”
“很快被找到.”
“然後呢?”
“求神拜佛, 他不要喝醉.”
“有用嗎?”
“不.” 紫色放下墨鏡, 直直望著藍色.
視線停在她的雙眼, 在求救, 在訴說什麼, 視線下移, 還有緊握的雙拳.
“九折.”藍色站起, 頭也不回, 走下梯級, 消失.
“謝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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